苏丹,喝过尼罗河水的人会再回来| 从开罗到开普敦

苏丹,喝过尼罗河水的人会再回来| 从开罗到开普敦

边是边疆的边  ·  2018-12-18

1.

>入境<

就是这儿了,Waldi Hafa,埃及入境苏丹的第一站。没想到我们是船上仅有的三个外国人,入境手续也因此简单了许多,码头并没有想象中的熙熙攘攘,快下船时我激动的向远处望去。这是我第一次海陆入境,沿尼罗河而下。不远处的码头只能望见三三两两的人在等候,再无其他。这便是一个国家的港口。

打开苏丹的卫星照片,满地黄沙。我虽没有太多的期待,但生命力旺盛的母亲河尼罗连接着这贫瘠的土地,一片贸然的突兀仍是令我大吃一惊。三年前埃及与苏丹边境通车后,很少再有人选择乘坐这条顺着尼罗河向南而去的客船,用时太久频次也少的可怜,一周只有两次。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苏丹商人与运输的货物。阿斯旺大坝修成后,苏丹和埃及的陆路通道就被淹没了,在那些年里连接两国的只有渡船。公路修通后,坐船的人一下子就比从前少了许多。

若不是我的旅伴David特别执迷于海陆过境,我是不会选择这种方式的。

“Kerry这次你一定要试一试,我曾遇到一个美国人,他极力赞美这次渡轮之旅,虽然慢但是感受独特,十分有趣”。老爷子的话我还是会听的。David是加拿大人,和我在埃及锡瓦沙漠的一家餐厅相识。时值锡瓦的淡季,很少见到外国游客,我看到他们三个外国人在我旁边点餐,便一副自来熟老板娘的姿态招呼他们坐我这里。当他说到他也要走开罗到开普敦这条路线并经过苏丹时,我们互留了邮箱。


入境的前夜,我们三人几乎整夜没睡,在Abu Simbel看神庙的我们乘车返回阿斯旺的路上被困在沙尘暴笼罩下的小镇,凌晨四点才被放行。这个地方地处沙漠正中,常年沙尘暴,和我小时候生长的环境惊人的相似。埃及警方的解释是:“黄沙漫天,根本看不清路,不能承担这样的风险”。这我是理解的,若是有一丁点疏忽怕是一不小心就会酿成几国外交事故。

轮船将于隔日中午十二点出发,没人知道我们究竟能不能赶上这艘船,试尽了各种办法的我躺在沙发上后舒了口气,在漫长的旅行中渐渐学会不骄不躁,遇事沉着冷静。听天命吧,就像阿拉伯人常说的“Insha allah”(这是真主的旨意)。赶不上船大不了再住一晚坐车去苏丹。警察们帮我们找了一间旅馆作为暂时的歇脚地,凌晨四点睡梦中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得到肯定的答复:“沙尘暴过去了,你们可以顺利回到阿斯旺”。

被困在沙漠中的我们终于得以离开

被困在沙漠中的我们终于得以离开

匆忙的回到了阿斯旺的旅馆,打包行李赶到口岸,十一点半办好手续上船时惊讶的发现我们是船上唯一的乘客。我们仨面面相觑,这….不是说好十二点开船吗,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直觉告诉我这船短时间内开不走,直到三个小时后才有更多的人上了船。二等舱的苏丹女人们好奇又嫌弃的看着David,这时我才发现他是这船舱里为数不多的男人。有人走过来示意他去对面的船舱,“This is for women ,that is for men ”.(女性船舱在这边,对面是给男人的)。

David和Aki,我们急匆匆的赶到口岸

David和Aki,我们急匆匆的赶到口岸

船迟迟不开,我走到甲板才发现工人们还在持续向船上运货,没人知道还要等待多久。我和Aki爬到了甲板上更高的位置,望着船即将行驶的方向。落日将近,宣礼声从广播里传来,甲板上穆斯林信徒们排成整齐的几行虔诚祷告,面向圣城麦加的方向。甲板在祈祷声中变成了肃穆的礼拜堂,我和Aki也停止了讲话,肃然起敬。每当这个时候我会忘记我所生活的环境,忘记中餐和满地的购物商场,忘记这里和我们的生活有多么不同。

日落时分,甲板变成了礼拜堂

日落时分,甲板变成了礼拜堂

几个小时后船终于驶离码头,我看了看表,已是傍晚七点。甲板上睡满了人,若不是女儿身,我也会把毯子放地上,睡袋一卷,伴着轻抚过尼罗河上的风悍然入睡。

一直期望着再次见到Abu Simbel,因此早早的起了床,船长说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就会经过那里,渡轮穿梭在本是平静的尼罗河上,激起一层层水泡,再向四周慢慢散开。看到Abu Simbel的那一瞬间依旧会被它神秘的力量所吸引,想想几个小时前我们被困在这里,无法抵抗黄沙漫天的恶劣天气,能否赶上这班渡轮全是未知,而现在天已放晴。古老的尼罗河啊,愿法老和他的儿么们安然沉睡。

Abu Simbel神庙,离开埃及的前一天我们被困在这里

Abu Simbel神庙,离开埃及的前一天我们被困在这里

过境,检察官简单粗暴的检查了我的行李后,示意让我通过,从港口出来坐上一辆挤得满满当当的小车,向有人烟的地方开去---边陲小城Wadi Halfa ,苏丹最北部的城市,与埃及接壤。这个人口仅有一万的小城,与埃及的直线距离仅有20多公里。作为一座边境之城,真的可以用迷你来形容它。

空旷的边境小城Wadi Halfa

空旷的边境小城Wadi Halfa

苏丹政府规定外国人入境后72小时得向内政部登记,所以我们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办手续,尽管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下班了,工作人员仍旧不紧不慢。David和Aki去找打印店复印护照,我在原地等他们回来。等待的功夫一位工作人员对着我说了好几句阿拉伯语,我听不懂。“他是想让你嫁给他“,一个会英语的苏丹人解释道。我又害羞又好气,初次见面不过几分钟就要让我嫁给他,当然是个玩笑话,但我依旧感到不舒服,只能勉为其难露出礼貌性的微笑。我盯着说这话的男人看去,相信他没有坏意,只是个入乡随俗的玩笑而已。

登记,换钱,完成入住后,终于可以开始觅食,在一个全新陌生的国家寻找美食是件颇具仪式感的事儿。小镇炎热的午后静谧安详,却在落日后却换上了新装,夜市里烟雾缭绕,饭店门口烤炉上将烤鸡烤羊肉高高的吊起,吸引着前来觅食的我们仨,虽然一点儿也比不上中国夜市品种齐全人头攒动的盛景,但我十分满足。于是大吃一顿,等着第二天早起探索这个国家。


2.

>Abri,初遇努比亚文化<

进入苏丹以后网络变的很差,除了首都外,许多地方的信号依然停留在2G。有时我在房间里发上一条信息给父母报平安,发完便会把手机放在一旁,隔上好一会才能发送过去。“没有”手机的日夜里我似乎更加清醒,对周围的观察敏锐了起来。

Abri终于到了,我们下车的地方是一个三岔口,看起来需要顺着这个分支路口才能抵达Abri,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时一个身材丰满的当地女人从一辆黑色的小汽车上走了下来,一辆60年代的德国小轿车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样的车我只在老电影中见到过。

“你们是要去Nubian Guest House(努比亚旅馆)吗?”

“”对对!“

”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带你们去吧,我就是老板Megzub”。

Megzub的小汽车,来自60年代的德国

Megzub的小汽车,来自60年代的德国

旅社旁就是尼罗河畔,这是我可以触摸到的尼罗河,不再远远的望着阿斯旺满载游客的豪华游轮,也不再是波光粼粼的尼罗,这里的河段略微浑黄,也许是和大坝的建成有关吧。“千万不要离河岸太近,浅水附近有鳄鱼。”Megzub善意的提醒道。这时我才猛然注意到院墙外的门顶上高高摆放着一个鳄鱼标本,令人生畏,生活在苏丹的努比亚人依然保留着自己的传统和文化,用这样的方式表示自己的民族属性。

Megzub在他的旅店门口,门顶上是鳄鱼标本

Megzub在他的旅店门口,门顶上是鳄鱼标本

Abri对一个中国人来说更像是一个小村子,一点也不大,到处都能见到苏丹人重要的交通工具---小毛驴。街道上坑坑洼洼,满是灰尘,泥堆砌成的房子沿着一条笔直的主街道散开来去。我很想继续前往几公里外的村庄,但苏丹人的微笑,善良与好客挡住了我的去路,人们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外国游客,好奇又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有些还会请我们去家里喝茶。夹杂在空气中的气味和女人们五彩艳丽的衣服让我误以为深处非洲大陆的中心,但沙漠戈壁,骆驼和阿拉伯语,又带我回到了中东。“这儿和埃及一点也不一样,都是旅游业惹的祸”,我心里默默感慨。

Abri尼罗河畔的老人家

Abri尼罗河畔的老人家

即将离开埃及的时候才得知:由于美国对苏丹的经济封锁,我们的银行卡在这个国家基本不能使用,最好的方法就是带现金:美金或埃镑。一些苏丹人搞地下货币交易,俗称“黑市”,只有在这里才能换到价格合适的苏丹镑。所谓黑市其实就是路边换汇的小店,并不涉及到危险,有些黑市老板还开着粮食店,看起来换汇只是顺便做的小买卖。100美元差不多能换到1800苏丹镑,然而在当地银行换汇,却会令你损失近三分之二的钱。来时朋友特意叮嘱不要换取太多,离境时兑换回美金将会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好奇的孩子们

好奇的孩子们

Aki的美金不够了,而我和David携带的美金有限,无法慷慨解囊,旅馆老板说这里有个常驻的日本人可能会帮助我们,我们都想见见她,究竟是什么魅力将她留在了一片荒芜的Abri。第二天我们如愿以偿的见到了Anni,“我在大英博物馆工作,来这里半年了,Abri附近还有许多努比亚文化的遗址,我和同事们就在这里的考古遗址做学术研究。”尽管知道历史上的尼罗河畔有着璀璨夺目的文明哺育着千千万万的人民,但再看今日的Abri,谁能想到如今看似被历史忘却的小镇曾经却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我们谁都没想到这个姑娘的名字还会在后面的旅途中出现,那是另一个故事了。但一个日本姑娘在英国学习几年后甘愿在遥远陌生条件艰苦的苏丹工作并乐于其中,这令我想起了许多在路上遇到过的人和他们的故事,尽管我们各自有着不同的生活和人生际遇,但正因如此,我也逐渐更加坦然和认同每一个人的生活方式。


3.

>麦罗埃,被遗忘的金字塔<

埃及古文明的光辉无时不刻笼罩在麦罗埃(Meroe)之上---这片位于沙漠腹地的金字塔群。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是世界上最庞大的金字塔群。它们属于库施王国的一部分,那时麦罗埃是古代库施王国的首都。

去往金字塔的路并不那么容易,没有直达,大巴司机把车停靠在看的到金字塔的地方,示意我们下车。尽管向左方望去能够望见金字塔群,然而炎热的戈壁中,我们都明白要到达那里还需要在沙漠中徒步两公里。于是背上所有的行李,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此时太阳正毒,炙热的考焦着大地。

由于地处赤道与北回归线之间,全境受到太阳直射,且一年中太阳两次经过苏丹上空,因此苏丹人一年中要经历两个夏天。人们称它“为世界火炉”当之无愧。我没有带水,很快开始出现头晕发沉的症状---脱水的前兆,好像无论如何都走不到那儿。David和Aki鼓励着我,看着六十多岁的老人,我只能激励自己加油挺住,不能在这个这个时候给大家添麻烦。

金字塔内部的壁雕

金字塔内部的壁雕

麦罗埃金字塔群建于2000多年前,经历了时间的冲刷,却没抵过130多年前的意大利盗墓者---为了寻宝将金字塔顶严重毁坏,渐渐的在交通如此不便的地方不常被世人所问及。我们是那个下午唯一的背包客,其他的便是从首都整发过来的游客团。

被毁坏的金字塔(图片来自huffingtonpost.com)

被毁坏的金字塔(图片来自huffingtonpost.com)

我在不同的小金字塔之间走来走去,偶尔驻足盯着墙上的壁画出了神,但更多的是一声叹息---很难再找到完整的壁画与铭文了。我走上了一个沙丘的顶部,从那里,我看到了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人迹罕至的金字塔遗址。近200个金字塔矗立在这里默默不语,如忠实保卫尼罗河的战士。

麦罗埃金字塔群(图片来自historytoday.com)

麦罗埃金字塔群(图片来自historytoday.com)

参观完金字塔,我们好不容易走上主路后却发现最近的小卖店在三公里外。“水,我要喝水”,哪怕只是瓶底的一小滴。只有继续不断的走。不久后我听到了清脆的铃铛,回头看是一个苏丹老乡带着他的驴子。“放上来吧”,他打手势示意到。我决定照做。

太阳仍然毫不留情,我心疼身上一下子多出了几十公斤行李的驴子,头微微耷拉下来陪着我们默默赶路,不叫苦叫累。小卖店到了,我示意好心的苏丹人在这里等我回来。很快我拿着几瓶可乐走了出来:“这是给你的”,他一脸羞涩又意外的深情,迟迟不肯收下可乐。“你帮助了我,我想感谢你,如果没有你和你的毛驴我们很难走到这里”。虽然听不懂我说的话,但善良的他一定明白我的心意。如果说那一天我和古老的金字塔产生了什么交集,除了那声感慨与叹息,一定还有那个善良淳朴的赶驴人。

40多度的沙漠,多亏了赶驴人的及时出现

40多度的沙漠,多亏了赶驴人的及时出现


4.

>喀土穆,两条尼罗河的相遇<

我和David即将分别,习惯于分别的我竟有种强烈的不舍。今年六十多岁的他从年轻时起就开始旅行,目前已经走过了七十多个国家。与两位老人同行的一个月里我的作息十分规范:五点起床,十点睡觉,生物钟发生了颠覆式的改变。在苏丹的旅行里,起早变成了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每一次拖着疲惫的双腿,我那睁不开的眼睛因着热乎乎的早餐又有了奔头,车站旁的早餐十分单一:卷饼,热茶,小饼干,仅此而已,然而在手里握着一杯热饮那暖暖的温度就是幸福的全部。

与David在苏丹的合影

与David在苏丹的合影

售票员前后改动了四次价格,我的脾气不打一出来,路上遇到的中国留学生吴兵小声对我说:“你别介意,苏丹人就是喜欢开玩笑,开心的话这生意就做,不开心,就算挣的再多,也不会同意这门子买卖。“

车上吴兵又给我讲了许多喀土穆的留学生活:他的苏丹朋友没怎么见过中国姑娘久握她的双手,吴兵一声咳嗽才缓解了尴尬;喀土穆哪家中餐馆最好吃;他认识的常驻的华人都经历了些什么;几个学生和亲戚一起在家里开了个西北美食外卖店,生意十分火爆;他的学长没等到毕业典礼就回国了,熬不住苏丹枯燥贫瘠的生活,只留下一句”兄弟帮我拿把毕业证书带回国“。一路欢声笑语,聊着聊着我早已一头歪倒在最后一排进入梦乡。醒来时已是夜晚时分,到了,苏丹的首都---喀土穆。

来自乌干达的白尼罗河与来自埃塞俄比亚的青尼罗河在此交汇,向北奔向埃及流入地中海,沿着蓝尼罗河一路向南到喀土穆,从此有水的地方就有了人家。两条尼罗温柔的相遇,在相遇的地方用力撞击冲刷着彼此,最终汇为一体,相拥而去。

两条尼罗河的相遇

两条尼罗河的相遇

我在这里见到了朋友介绍的马大象,本是要骑车穿过非洲的他决定停在苏丹工作一年,异乡会友总是令人兴奋的,我们会一起坐在德国朋友莫睿思家高处的天台上,天热的有时令人懒得说话,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在喀土穆,公交车才是使用频次最高的交通工具,下车时可以拍手、吹口哨或者嘴里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司机就知道你要下车了。它对初学者不太友好。好在我们有莫睿思,那时他在苏丹联合国分部实习,中文和阿拉伯语都十分流利。

离开苏丹前的一天是个周末,莫睿思特意带我们去了尼罗河畔的猴子公园,大树下年轻人们坐在茶摊旁吃茶聊天,枝头总有淘气的猴子跳来跳去,寻觅着人们不经意间放在桌上的食物。我们走到两对年轻的男女身旁,“这首歌就送给你们吧”,他们说着,拿起了乐器开始弹唱。早就听说,尽管这一国家名列联合国最不发达国家之一,但苏丹人的受教育程度和文学音乐成就却颇受赞誉,我多么希望能够再停留几天。

尽管苏丹天气燥热,住宿条件差,房间里从不缺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小虫,床单不总是干净的,但苏丹可以提供给旅行者们的还有很多,这里的一切让我们对苏丹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如果把对一个地方的期待放到很低,就会遇到许多惊喜。

茶摊妇女与她们用心经营的小买卖

茶摊妇女与她们用心经营的小买卖


尾声

>喝过尼罗河水的人会再回来<

喀土穆的最后一晚,夜里窗外偶有一丝凉风送来,我只有这时才能摆脱午后的酷暑,完全放松地躺在床上。一年半后的今天,我的回忆随着那阵风回来了,所有关于苏丹的回忆,不知怎的,历历在目,清晰可见,我甚至能感受到那天的炙热的太阳和扑打在脸上的热风,兴许它们藏在我心深处,从未走远。它时不时的提醒着我珍惜现在的生活。不知赶驴人是否还会路过Meroe金字塔;猴子公园是否还在有人弹琴把歌唱;只知道树荫下穿着艳丽的茶摊妇女们总是不紧不慢的烧水倒茶。还有一个个好奇而又真诚的眼神与微笑,在尼罗河畔,在触的到的尼罗。

末了收到吴兵在微信上的回复:“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今年雨水很多,天气格外凉爽”。

“喝过尼罗河水的人会再回来”,塔列克在《开罗时间》里对朱丽叶说道。我想他说的没错。尼罗河源源不断的哺育着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送来沧桑厚重,令人传唱的文明。

从过去到现在,永远都不会改变。



#非洲#苏丹#苏丹港#尼罗河#非洲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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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更新于2018-12-18发布于2018-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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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美妙的世界上收集了好多个袋子的故事,也遇到了许多有趣的人,想要把他们的故事记录下来,分享给更多的人,也想把背包走印度和非洲的故事记录下来,放置我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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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评论(1)

有什么想说的嘛?

yd傀儡

原来世界上最庞大的金字塔群在苏丹?~

2019-06-19 ·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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