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橙黄焗蟹时
“夕餐秋菊之落英”原是很有意境的,但我稍一想偏,想到同是深秋季节的橙子,脑中点亮的画面便是蟹酿橙,想想都有味儿。
蟹酿橙,蟹酿橙,蟹酿橙,好吃的食物说三遍
这道菜最早见载于南宋林洪的《山人清供》,也不知苏轼写下“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橘绿时”那会儿,是不是还没流行这道菜,不然流传下来的可能是“一年好蟹君须记”呢?
传统中餐以食物表现季节的菜式比比皆是,即便在广州这样轻易感觉不到秋天的城市,也留有“秋风起,食腊味”的俗谚。若换做在欧洲,问秋天有什么特别菜式,真想不出什么代表性的回答,只有水果还是挺应季的,比如法国的苹果、西班牙的柿子,输出到欧洲其他国家。法国也种橘子,巴黎橘园美术馆原就是杜伊勒里宫养护橘子过冬用的,养护的橘子做装饰用途,这些橘树已经移入卢浮宫安置。
国内北方城市的果实行道树,也以黄叶、秋实的大地色色块,提醒着秋季的存在,比如西安的石榴、北京的柿子。反观广州,常常在春季树木抽芽把旧叶挤落时,才会看到短暂的枯叶堆积之景象,黄叶地的秋天在这个城市是模糊的,种植最多的行道果树芒果,也早过了产季。整个城市的秋日,最为常见的是绿叶摩挲,芳草有情。
2018年10月30日,在广州tit创意园区随手拍的,秋绿👆扫过大王椰子、木棉树、芒果树、凤凰木、玉兰树、柠檬桉
南方乔木叶片水分充足,所以交叠拍打的声音,厚重饱满,城市中稀疏的绿植在秋天也能形成绿浪条条,但几乎没听说秋天到南方赏绿的。观黄叶胡杨林,倒是探知秋色的上上之选,世界上绝大多数胡杨生长在中国,中国原始胡杨绝大多数集中在新疆,如今大热门的内蒙额济纳旗胡杨,与新疆轮台胡杨,都是原始胡杨林。像酒泉金塔胡杨林,则是人工林。
在金塔胡杨林生长区域,挖有人工湖,在每年叶片变黄之后会注水,那么胡杨吸收了水分,叶梗会变软,不易掉落,延长了整个观赏期。成年胡杨叶片并不规则,被风吹过沙沙作响,刚掉落的黄叶片还有些弹性,但不消半日,就会完全干硬,轻易碎裂。
2018年9月29号,在金塔胡杨林拍的,秋黄👆
银杏树的扇形单叶,黄得乖巧,易于辨识收集。巴掌大的悬铃木叶片则极易枯黄掉落,扫除时产生的声响不怎么令人愉悦,扒拉着地面发出委屈的摩擦声,法国尼斯会在入冬前,把行道悬铃木败光叶片的多余枝干截断,控制树木长势(节约水分输送,否则过多的枝干会过分消耗树干水分,最终干枯败坏),来年枝桠会抽出嫩枝新叶,夏天便亭亭如盖。
银杏叶洒落一地黄金,法国尼斯
悬铃木,曾被误称法国梧桐,法国尼斯
金钱松,杭州临安
秋天赏叶为主,乔木类一般没有在开花了,灌木类还有菊花可赏。黄巢的《不第后赋菊》,“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明说了菊花开后便无花。菊花的原色是黄色,在唐朝才培育出白色和紫色品种,宋末记载的菊花品种超100个。今日菊花栽培之普遍,已经超越了季节的限定,因此也削弱了菊花之于秋天的代表性。
嘶,新兴深秋代表性节日,难道不是双十一??大闸蟹生鲜,我得去了解一下。
文/小姚
图/还是小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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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更新于2018-11-02发布于2018-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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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停下来的行走
不浪也不会死的普通人们,朴素又诚实地走走停停。 “万物处在普遍联系之中”,哲学课本如是说。可能脚下只走10米,却因第10米令我们驻足的一朵花,脑补出八千公里以外一处九曲十八弯的花径;也可能日夜兼程,却因脑中空空以致无法辨识途中乐趣而惭愧… 旅行中的风物,既是独立的个体,也是其身处山水,与我们所历种种之映射。不深究前世今生,只浅见世界大千。